五层楼

互助委托

正值炎夏,龙拖着他的剑在巅峰塔中无所事事的晃悠着,剑头拖拽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他这么做可能是存心报复游人,因为后者刚派给他了一个接近烂尾的任务。

龙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一愣,这个任务是一项长期委托,几年前他便深入调查过一次,撤退时撑着湿漉漉的墙壁挪动,见到阳光时狼狈的往地上一栽,喃喃的对前来救援的小队说,以后再也不接这地区的委托了。

没想到七拐八弯的还是得回到那个地方,这几年在巅峰塔里严苛的训练和严谨的出勤是龙在看到这份委托时,肾上腺素飙升所带来的快感改过了隐隐升起的畏缩感。龙点点头,提起了剑,带上耳麦询问游人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得到一个立刻出发的回答。他甩甩尾巴,尾尖上的火亮起来一点,随着龙的转身,游人掐断了他们之间的通讯,将龙的通讯接入小队通讯中。

龙静静的在门口甩着尾巴,这是一个双人任务,而他的队友此时正不知在何方。耳麦中龙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他的请求,而队友那边却不给予回应。就在龙想要强制接通游人的频道时,他望见白色的卡特斯朝他奔来,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气还没喘匀先把手给他看。龙掰开他的手一看,碎成两半的通讯装置可怜兮兮的趴在血狼手里。龙这个时候也不恼,见到自己本次的搭档是在巅峰塔内一同出过很多次任务的老搭档,不免得心情好。更何况,他又瞥见卡特斯右臂肩胛骨处有绷带缠绕,缠的很潦草,隐隐还有血溢出来。龙没怎么见过他把自己搞成这样,伸手紧了紧他的绷带,递了一个新的耳麦给他,又拍拍他的肩,说走吧狼哥。

血狼警惕的提着他的法杖,看着面前走着的龙。他们作为老搭档,老朋友,对彼此心知肚明。对于龙对这座遗址有一定的PTSD这件事,整个巅峰塔里不过就游人和他知道。越是深入,血狼就感受到龙越是拉紧他的袖子。血狼想活跃一下气氛,却失败了。夏天闷得很,深入地下的他们已经听不见外面的蝉鸣声,水滴滴落在潭中,引发一阵阵回响,裹着他们的脚步,不免有些阴森恐怖。在彻底看不见光亮的地方,龙摁开头上的照灯,划了根火柴点着火炬插到一旁的火炬架上。血狼上前去拍拍他的肩,在龙的沉默不语中告诉他没关系哥们在的呀,额这个,血狼顺手击退了一只蹦蹦跳跳充满敌意的史莱姆,龙哥这个,不用自己偷偷哭鼻子啊。说到这里他自己笑了一下。听见身边龙紧绷着的呼吸一断,知道自己是成功把龙逗开心了,也不过多担心。休息了一阵后,血狼拔出火炬,在前面带路。

他们路上披荆斩棘,很快便来到了龙当年撤退的那件石房。龙伸手摸着那湿漉漉的墙壁上钻出来的青苔,跟在血狼身后为他做保障。不曾料到血狼走的急——像是急着带他逃离这个地方——踩到了机关,强有力的劲风吹的龙睁不开眼睛,只能拿手捂着脸,让路上卷起来的沙尘不至于入眼。慌乱中他松开了抓着血狼的手。等他再睁眼时,血狼被关在一个和他两隔的房间里。龙费力的眨眨眼扒上去摇那个铁门,门应声倒下了,血狼气喘吁吁的脸浮现在黑暗中,拽着龙说我们到了,这是下一间房间。龙喜出望外的不以为那是陷阱,尾音仰的很高说我们狼哥这么厉害呢?嗯?血狼急忙抓着他说快走快走,我的危险雷达滴嘟滴嘟的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事实上,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龙是被热醒的,在这附近歼灭了怪物后扎的小营内热醒了。火炬是熄灭的,环境也是潮湿的,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惹得自己身上直冒汗——啊操?

龙一伸手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的眼睛还没完全适应黑暗,就顺着那东西往下摸,感觉好像那里是这股邪火的发源地。再一摸摸到两只垂下去的,温热的长条。他妈这不是血狼的耳朵吗?龙一低头,双手捧住那毛茸茸的东西直看。借着水折射的光,他隐约看见血狼口中含着他的性器,僵硬的吞吐着,血狼的口腔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吞吐有些酸痛了。见龙醒了,张张嘴把他的性器吐出来,唇上过了层无意识溢出来的白灼,和他自己的津液混在一起,牵出一根银丝,随着动作又掉到龙的性器上,勃起的物件上已经布满了液体。

龙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时,血狼就已经凑上前来湿漉漉的和他接吻,换气期间他拉着龙的手,抚在自己小腹,黏黏的说好饿啊。呃?好饿?龙的眼睛这会才适应黑暗,看向血狼牵着他的手摸向的地方,那里赫然印着一个花哨的淫纹。血狼在他耳边说都怪你,很难受......总之都怪龙哥,然后讪讪从他身上爬下去,把被子拎到自己身上,背过身去不看龙。龙看着那幅光景本身就口干舌燥,了解了血狼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后也不避讳,凑到他身边混乱的吐息着问他是不是要做?得到的沉默就做认可。

被魅魔印了印子的人更敏感,血狼两只兔子耳朵垂下去,乖顺的的趴在崎岖不平的泥土地上。倒也不硌,就是冷。龙耐着性子给他做扩张,就算从穴腻出来的水已经有打湿营地的趋势。他小腹上那花哨的魅魔标识闪了闪,饥渴,龙读出那意思。看着自己的老搭档别扭的摆出一副不肯看他的脸,伸手拍拍他。血狼有点急,快要张口咬他。于是龙松开手,小心谨慎的再三确认了面前这人对于做爱没什么抵触之后操进去。操进去的时候血狼瞬间觉得饱胀,被魅魔软化了的穴肉争先恐后的去吃龙的性器。饥饿感被抚平之后理智占了上风,他僵硬的看着自己把双腿盘踞在龙身上,龙熄了火的尾巴结实的绕住他。分辨不清的液体溢在龙提前拉过来的被单上,害得颜色都深下去一块。

我操,我,我这——血狼干巴巴的开口,嗓子里灌满了肮脏的洞穴空气,迫使他想要咳嗽。于是声音哑了下来,混了情欲。大有一种想要临阵逃脱的感觉,龙松开了缠住他的尾巴,示意他要是忍不了和兄弟做爱大可以离开。血狼往下撇去,撇到交合处还是觉得脸上发热,耳朵上的毛都要竖起来。魅魔标识亮了起来又暗下去,颜色明显灰了许多。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血狼还是把手绕到龙的脖颈处,玩他捆不住散下来的碎发。他脸皮薄,说不出“做下去”这样直白的话。龙也不逼问他,或许真的是异体同心吧,龙往后坐去,与血狼交换了个位置,埋在血狼体内的性器以另一种角度抽送。血狼觉得有点受不了,本来感到饱腹一点的魅魔又开始骚动起来,快要把他化成一滩水。水声攒动着他的神经,让他快要不能直视龙;我操,有点受不了了。血狼哑着嗓子小声说,他已经射过几轮,黏糊糊的液体坠在两人之间,可能有一点坠到了交合处又被自己吞进去。龙搬起他,准备要拔出来射在一边,那小穴缴的更紧,分明是不容让的意思,于是龙只好射在血狼体内。在射进去之前他很小心的去碰血狼的耳朵,拨开他湿漉漉的刘海迫使他和自己对视。他自己嗓子也有点哑,有几个音节吞在了喉咙里,他很谨慎的问他说真的没问题吗?兄弟,不太好吧?血狼直视着那双被黑暗吞掉一半的红瞳不自觉笑了,黏黏糊糊拉着尾音笑他说哎我们龙哥,呃......这都不懂啊,这个魅魔是要吃东西的呀。说罢又觉得眼底有点泛红,坐下去艰难的把龙的性器吃满,言外之意也就同意了。

吃饱了的魅魔迅速离开了血狼的神经,留他一个人小口喘着气面对一摊狼藉和半夜被叫醒还有点虚弱的龙。龙休息了会掀他衣服去检查他小腹上那个不知怎么被烙印上的魅魔标识,看到它消退下去,变成深色的花哨纹样盘踞在血狼的小腹处。血狼睁开一只昏昏欲睡的眼睛清了清嗓子,想要恢复往常那种声调的声音却失败了,只得把声音压下去一点,说哎龙哥这是何意啊?龙没压住笑说哎这兔头,什么这个啊。他本来想说“什么事情没干过”,又觉得他们还没到那个关系上,也就算是一个互帮互助的关系。虽然这个帮助确实有点太怪了,龙想。刨去私心后,这件事于情于理还是属于帮忙。再一想到若不是他和血狼出这个任务,或许血狼不会面临这个窘迫的地步,只得讪讪收了话,把快要软成一摊的血狼拽起来换被单。

两个人过了一阵子麋乱的生活,具体表现为白天背靠背打怪探险晚上被迫面对面做爱。血狼有的时候觉得做到情深意浓时感觉坦白的话就要到嘴边,看了看龙埋在他脖颈处吐息混乱的样子又堪堪把话收回去。你妈傻逼龙哥,血狼在心里骂他,都这样了还要接着探下去?明明可以撤退收官的。哎,就禀报这座洞穴实在是太过诡异,不适宜探索。想到一半又对上龙朝他索吻的眼睛,只得眯了眯眼笑了笑,把自己撑起来去蹭龙的嘴角。把魅魔不需要吃吻这一条抛之脑后。其实他们都不记得是第几个晚上开始索吻的,明明心知肚明的知道魅魔只需要捕食精液,与接吻毫无关系。可能是第二个晚上?血狼想,还是第五个?他相信龙也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索吻的?龙把一只手摁上他的湿漉漉的头帘处,卡特斯耳朵下意识的立了立又放松下去。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血狼,不需要过多暗示,稍微碰了碰对方的脸便明白什么意思。凑上来也不像身下做爱时那样翻云覆雨,很安静的蹭着,像是有什么宣之于口又被理智拦下。血狼也把手搭到他的角上,捕食期间的魅魔宿主体表温度会升高,他不适应,碰龙冷冰冰的龙角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顶多算个心理作用。最后龙已经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样去查证内射是否妥善,反正魅魔吃干净后倒显得清爽,并无大碍。和血狼分开后照例彼此抱着休息了一会,小营地外的怪物张牙舞爪着,反正营地很安全,多亏了ve研究半天琢磨出的一套隐蔽设施。龙把尾巴亮起来,尾尖上的火暖乎乎的,照在两个人身上。血狼伸手想要去抓,龙赶紧熄灭说这可有四千度呢,血狼说哎,还在四千度呀,让哥们摸摸呗。话音刚落龙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血狼也觉得好笑,于是两个人笑作一团。龙好心情的眯着眼睛想,可能哪天喜欢溢出来,一不小心让对方察觉到的人会是他。

太阳终于从洞口窥进来一点,挤着挤着挤入了洞穴,此时这里的怪物已经被清缴的差不多,暖洋洋的太阳烘烤着一小片史莱姆的源生地。这里的史莱姆已经没什么攻击欲望了,赖着一小片太阳投下的热源不肯离开。血狼和龙透过橘黄的的光源分辨出那是晚霞的预兆,叮叮当当的一起把小营地锤在地上。龙锤完了之后从口袋里翻出两个通讯器,血狼撇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和龙这几天都没有用通讯器,想要启动的时候发现通讯器没了电,可能是太久没见阳光的原因,太阳能通讯器已经萎靡的低垂下去,不再发出滴滴答答的讯号。血狼掂了一个在手里,钻进小营地帐篷里笑着说回去得这个让鸭鸭再做一个能源改进款的啊。龙哑然,也笑说压榨鸭鸭是吧?嗯?血狼想要笑却又觉得确实有点怪,想辩解什么又觉得没必要辩解;脱口而出的句子混在了笑里,发出特别搞笑的一声怪音,最后转成了笑。

最后的这一天还是做了,太阳垂下了山头,源生地中的史莱姆也耐不住性子开始乱跳。龙在小帐篷里面去贴血狼,把他的耳朵搬弄到身后去;扩张做的依然如同第一天一样小心,等到血狼确实能够容的下外来物后才肯去操他。倒也没有闲工夫去做些花里胡哨的有的没的情趣,龙只是去操血狼,操的他水流下来,黏腻在交合处。龙拍拍他的腰示意他躬身,几番磨合下总也该知道对方的小动作了,血狼抬起身子被他翻了个身,卡特斯耳朵软绵绵的垂下去,耷拉了一只在后颈。性器在体内碾过一圈的感觉并不好受,血狼觉得自己快要被顶吐,抵着喉咙倒也吐不出来,缓了一下觉得好些了就去勾勾龙的尾巴,于是龙接着捞他的腰去操他。顶到体内凸起的时候血狼觉得要高潮,迷迷糊糊的把头转过去,和龙接吻;分开后龙反常的去拨弄他搭在后颈的耳朵,把自己贴上去,留下一个很轻的,湿漉漉的吻。血狼被这一下搞晕了,液体挥发的感觉牵动着他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顶了两下,只得去关照高潮。高潮过后他气喘吁吁的翻回来,下意识的去看自己小腹处那淫纹的吞食情况,出乎意料的什么也没看到。原本刻着一枚花哨印记的地方如今归位原样,他愣愣的看看那里又看看龙,龙此时红着脸气都喘不匀,也看向自己小腹。呃,呃。话还没来得及脱出口,便被两个人不知是谁先凑上去缠绵在一起的亲吻互相吃掉,这样也就心知肚明了。血狼张口去咬龙的嘴唇,不轻不重,龙吃痛嘶了一声又笑眯眯的去反咬血狼。性器依然埋在他体内,搅浑着乱七八糟的液体。做到一半也不管什么害不害臊了,龙的尾巴翘起来一点,看着像高兴的样子,还冒着火光。又弄得血狼高潮了几次后龙把性器拔出来,血狼的穴口还溢着水,自己撸动了几下后射在血狼腿部,然后又凑上去。这一次做的堪称最凶,做到最后两个人实在是瘫软到没力气,嗓子疼的要烧火。血狼盯着那一片月光折射下来的银白,心情颇好的说明天就可以回巅峰了。龙也凑过去笑嘻嘻的说是啊,回家真好。

后记: 回到巅峰后第一个迎接他们的是明显缺觉的门萨鸭,他顶着个黑眼圈作势要给他们一人一个暴栗,最后还是没出手,把拳头展开来向他们讨要通讯装置,话语黏连成一片,嘟嘟囔囔的小声说该工作啦。

聚会的时候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两人自从出了任务后就好上了,倒也不是很敢问怎么好上的;只是血狼有的时候翘尾巴会说哎这早就,又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时候喜欢上龙哥的,笑嘻嘻的说哎,说了你们也不懂。龙坐在他身旁也笑,和他一样笑的耳尖红红的。

这个问题他们私底下问过,几乎是回到宿舍的第一时间就问了。龙叼着个薄荷糖模糊不清的说挺早的吧,说其实他自己也不记得。于是血狼坐起来笑他这都不记得,哎,弱智龙哥。又要给他列表:哪年哪月哪天龙哥做了什么事情怎么样,又是同年同月哪天龙哥又怎么他了,乱七八糟的一列竟然还有点混乱,他作势要开终端列Excel表格,龙就笑着看他列,突然蹦出来一句有没有快进啊,这个快进在哪里。